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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曉悅 王爾德美國布魯金斯學會約翰·桑頓中國中心主任喬納森·波拉克（Jonathan Pollack）在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表示，儲存倉東北亞三國關係中，中日韓都是非常強大的力量，這些經濟體間的互動和整合可能是一個必然的方向。“我認為這是非常必要的一種方向，我希望他們能有一些務實的共識。”不過，他也強調，在經濟因素的基礎上，地區秩序應賦予更大的願景。“最近幾年發生的事件，讓我對幾年後東北亞取得真正的突破,產生更多的悲觀和更少的樂觀。我們需要和期待的是，這些中日韓三國可以有更強的一體化意識。”TPP把中國排除在外將是不可思議的《21世紀》：你認為中美兩國在尋求解決東亞相關問題的過程中，關鍵的共同利益點和矛盾點分別在什麼地方？兩國將在未來繼續扮演怎樣的角色？喬納森·波拉克：由於中美之間有著如此複雜的關係，比如朝鮮戰爭的這段歷史，即使看上去已經非常久遠，但在這些國家之間的問題隨之變成了“能否跨越過往”。我想中美兩國已經在非常多的領域做出了努力。顯而易見，作為全球最重要的經濟力量，中美兩國將在地區甚至全球事務中發揮越來越多的主導作用。然而，他們所認為的可持續合作的基礎是什麼？他們在追尋各自的戰略目標時，試圖避開一些會把兩國拖入衝突泥潭的方式。某種意義上看，這是一個消極而非積極的目標，兩國怎樣才能避免運動和衝突？遑論將目標提升到打造和平合作的關係上。也許以上兩條目標可以攜手進行，但我認為中美兩國之間有一些先入為主的事情，需要花很長時間去克服。《21世紀》：你怎麼看待中日兩國之間的貨幣互換計劃？這項計劃是否會對美元貨幣體系產生影響？美國政府將對此計劃做出怎樣的反應？喬納森·波拉克：首先說一點，我不是全球貨幣方面的專家。對我而言，人民幣正在日趨國際化，但這並不必然使它成為一種主導貨幣或全球貨幣。至於貨幣互換計劃帶來的中日關係與諒解，會帶給人們驚喜嗎？我不那麼肯定。我的意思是，盡管中日之間有巨大的政治分歧，問題是他們是否真的想在經濟與金融上形成紐帶，以及共同面臨的現實危機是什麼——足以讓他們容忍政治上的分歧，發現可以邁出實際步伐的領域。這是一個重要的考慮因素。我個人並不擔心美國政府，至今我也沒有聽到他們對此的討論。這裡有一個明確的認識，即，中國正在以一種非常顯著的方式崛起為一股經濟力量，這應該被看作是一件好事，而非壞事。我亦不認為美國發現自己有多麼擔心人民幣的國際地位。我們將會在實踐中看到它到底意味著什麼。《21世紀》：有一種觀點認為，這一計劃將促進東北亞地區的經濟一體化？喬納森·波拉克：有可能。東北亞三國關係中的中日韓都是非常強大的力量，這些經濟體間的互動和整合可能是一個必然的方向。我認為順著此方向發展，可以達到這樣一個結果：抑制中日韓在政治和軍事上做出愚蠢的舉動。至少從理論上看，迷你倉最平們在謀求各自經濟利益方面有太多的矛盾。因此，我認為中日韓三國間的互動和整合是非常必要的一種方向，我希望他們能有一些務實的共識。《21世紀》：美國正在推行的跨太平洋伙伴關係協定（TPP），對東北亞格局有哪些影響？喬納森·波拉克：據我所知，TPP旨在提升貿易實施的標準，並將競爭公開化。當然，美國和韓國之間的自由貿易協議已經存在，人們也許會問，真的需要把韓國送進TPP嗎？我想這裡有些合法性的問題。以日本為例，分析者都說它願意加入TPP，但是我們都知道日本對自己一部分的經濟加以高度的保護，美國想借TPP捲入其中嗎？事實上，它們是非常有趣的國家組合，並非所有領域都高度開放的經濟體。所以，我的看法是，如果TPP的目的是作為一個開放的區域內貿易框架，把中國排除在外將是不可思議的。中國同樣應該進入此協定，畢竟中國是美國在這一區域的頭號貿易伙伴。我也不是足夠瞭解關於中國如何涉足TPP的談判細節。我建議他們仔細想一下：這些國家真正談論的是什麼，什麼又是美國的期待，中國可以從哪個地方融進整體格局？在中美兩國間有各種帶著怨氣的問題，美國對中國在經濟上的很多做法充滿了抱怨。我們需要確保找到一種方式，將問題的處理提前，給兩國關係以喘息之機。東北亞三國可以有更強的一體化的意識《21世紀》：你如何看待中日之間的領土爭端？對解決爭端，你有什麼建議？喬納森·波拉克：第一件事當然是，美國無意于看到這裡的任何衝突，問題是美國是否能夠發揮被雙方都接納的作用。如果中日兩國不能妥善處理他們之間的分歧，將會帶來真正的危險。中國堅持認為，日本至少應該承認領土爭端的存在。我最擔心的是非具體策劃的事件和事故，我想兩國都不會故意為之。我強調中日問題的潛在波動，個人亦希望美國能適當參與其中，採取措施以減少衝突。但是，日本似乎在不斷暗示其中的主權爭議。出路總是有的，但首先中日雙方都要有真正控制風險的運作方式，因為我擔心一些嚴重的事件會引發兩國社會的緊張反應，帶來讓人難以置信的破壞性，將兩國從和平發展的狀態拖回到麻煩的境地里。《21世紀》：你看好東北亞一體化的進程嗎？喬納森·波拉克：在物質層面，東北亞一體化會促成經濟的發展，同時加強官方的往來和文化的互動，應該是一種更好的政治關係。我不認為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可以單純依靠經濟。這就好比，人們有時談及中美之間有哪些共享的利益，的確，商人和公司在其中牟取利潤。但這遠遠不夠，必要卻不充分。地區秩序的願景應該賦予更大的概念。我不認為這會使我變成一個樂觀主義者或悲觀主義者。我想，最近這些年發生的事件，也許讓我對幾年後更有可能取得的真正突破抱以更多的悲觀和更少的樂觀。所以我們需要和期待的是，這些身處其中的國家可以有更強的意識。畢竟破壞整體關係的行為會帶來更多負面的效應，沒有人能夠從中受益。迷你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