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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記者北京時間11月21日凌晨,文件倉美聯儲決策機構———聯邦公開市場委員會(FOMC)10 月份會議紀要出爐。盡管美聯儲並未在此次會議上對貨幣政策做任何調整,但其會議紀要卻飽含信息量。紀要顯示,委員們就量化寬鬆(QE)縮減時機、縮減方式、前瞻指引、下調超額存款準備金率以及公開市場操作等多種問題進行了深入探討。盡管委員們仍在部分問題上存在分歧,但其普遍認為,如果未來勞動力市場數據持續變好,FOMC可能在未來數月的某一次會議上決定放緩QE速度。美聯儲官員此前多番講話和FOMC會議決議令市場對QE的預期一直在“退出-延遲退出-退出”的區間徘徊,同時市場也一直在猜測:美聯儲究竟何時開始放緩QE?其將以怎樣的結構來縮減購債規模?其退出後全球金融環境將會發生怎樣的變化?10 月份的會議紀要背後的隱含意義是什麼呢?面對市場的重重疑惑,中國銀行國際金融研究所高級研究員邊衛紅在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表示,“從市場的關心程度來看,本次紀要中有兩點內容是最引人關注的。一是委員們對QE退出前景的判斷;二是其對利率將繼續維持在低位的前瞻指引表態。委員們在此時將這兩點同時提出,其實是想弱化量化寬鬆退出對市場的影響。QE退出和低利率前瞻指引像是處在‘蹺蹺 板’的兩端,美聯儲通過一收一放來保證貨幣政策動態平衡,以減緩QE退出時對市場及實體經濟的衝擊。”多種因素降低年內退出可能會議紀要顯示,與會者普遍認為在未來數月內美聯儲可能會縮減QE。究竟“未來數月”是指哪個時間呢?高盛分析稱,近期的經濟數據表明美聯儲很可能會在明年3月份開始縮減QE,但今年12月份仍有縮減QE的可能性。然而,邊衛紅則認為,除非11月份非農就業等經濟數據大幅好于預期,美聯儲年內退出QE的可能性不大,其最有可能的退出時間是在明年一季度左右。邊衛紅分析稱,“盡管美國經歷了財政僵局、政府關門風波,但近期公佈的非農就業、零售銷售和三季度GDP等多項經濟數據均好于預期,表明美國經濟仍在回暖的軌道上,這為美聯儲退出QE提供可能。但是,更多的現實因素則制約美聯儲不能在今年年內放緩寬鬆。首先,盡管10月份非農就業人數超預期增長至20.4萬,但從其結構性來看,其實只有低收入和高收入人群的就業狀況出現好轉,而占主體的中產階級就業增長情況則相對緩慢。從這種情況來看,美國的失業率不會在今年年底和明年年初有太大好轉。”“其次,明年年初美聯儲主席的更迭和債務上限到期都有可能令QE退出時點延期。”邊衛紅進一步分析稱,“由於明年1月底美聯儲現任主席伯南克即將卸任,為了保證新舊主席的平穩過渡,美聯儲在明年1月份前不太會出現過大的政策調整。而明年1、2月份美國又會面臨新財年的預算和債務上限到期問題,由於存在政府停擺、債務危機的‘舊戲重演’風險,美聯儲也不太會過早地採取行動。”最後,邊衛紅提出,“從國際的整體外圍環境分析,日本一直在維持寬鬆的貨幣政策,而歐洲前段時間還剛剛降息。目前來看,歐、日的經濟狀況在今年四季度和明年年初都還有放緩跡象。在全球貨幣政策都傾向于寬鬆的情況下,如果美聯儲今年率先收縮寬鬆或將面臨風險。因此,目前預計明年一季度是相對合適的退出時間。”QE退出實則影響投資偏好在10月份例會上,委員們不僅談到QE退出時點,還對國債和MBS兩種證券的縮減方式做了探討。紀要顯示,一些與會者表示,同時約等量削減兩類證券的購買速度比較合理,也易于與公�溝通。另一些與會者認為,削減美國國債的購買速度可以快于削減MBS證券的購買存倉度,目的是繼續給房地產部門的複蘇提供支持。還有一位與會者認為,首先削減MBS證券的購買速度,有利於緩解信貸配置的扭曲。由於委員們沒有在縮減方式上達成統一,加劇了市場的猜測。邊衛紅分析稱,“其實債券購買的縮減應該分兩個層次來看,一個是對每月購買850億美元的‘增量’進行縮減,另一個是對‘存量’的縮減。從增量縮減來看,美聯儲有可能以每月減少50億或100億美元的速度退出。如果以這種方式,國債的削減數量可能會更大一些。對於存量的削減,美聯儲可能會採取兩種方法。一種是將持有的5年、10年期債券持有至到期;如果經濟出現快速反彈,美聯儲也有可能採取第二種方法,即通過市場運作的方式小規模地出售國債和抵押貸款債券來回收流動性。”邊衛紅進一步提出,“但無論美聯儲採用哪一種縮減方式,其債券的減少對龐 大的資產市場來講都是小規模的,並不會對市場造成較大的衝擊。但是美聯儲縮減QE對市場的意義在於,一旦其開始縮減QE則意味著整個貨幣政策轉向,這將改變投資者對全球無風險定價基準的判斷,有可能會對未來市場帶來非常大的變化。”美聯儲或引導全球貨幣政策轉向由於美聯儲會議紀要增加了QE縮減的預期,該紀要公佈後,市場劇烈波動。美元指數上漲、三大股指跳跌,10年期國債收益率則大幅上行至兩個月內高點。盡管市場反應強烈,但邊衛紅認為此次市場反應較之前理性很多。她分析稱,“從5月份伯南克宣佈有可能在隨後的幾次會議上開始縮減量化寬鬆開始,市場對美聯儲QE 的預期一直在退和不退間波動,市場的反應也逐漸從9月前後的劇烈震蕩到現在的理性波動。盡管現在QE退出時間仍沒有定論,但市場在經歷了從盲目到理性的過程後,如果QE真的開始退出,其對整個金融市場的衝擊也會相應減緩。”邊衛紅認為,從總的趨勢來看,美國貨幣政策的轉向是必然的,也可能是引領發達經濟體貨幣政策轉向的開端。盡管目前日本、歐洲等發達經濟體還是在推行量化寬鬆政策,但從中長期的角度來看,全球貨幣政策回歸政策是不可避免的。雖然現在的經濟狀況還沒有強勁到推動全球大規模的量化寬鬆退出的狀態。但長期來看,隨著經濟的回暖,退出量化寬鬆是各國避免通脹風險的重要舉措。邊衛紅進一步分析稱,“從本質上來說,量化寬鬆改變不了發達經濟體經濟結構弊端。因為它只是通過向市場注入流動性來刺激經濟增長,不是經濟增長的內生動力。而且量化寬鬆是非常規的貨幣政策,只能是在危機時幫助經濟恢複,但是,如果是在正常的情況下常態化操作的話,其對經濟的危害是不言而喻的。央行不可能長期作為市場主體進行債券購買。因此,對於美、日、歐等發達經濟體來講,貨幣政策正常化都是主趨勢。”專家認為,從市場的關心程度來看,本次紀要中有兩點內容是最引人關注的。一是委員們對QE退出前景的判斷;二是其對利率將繼續維持在低位的前瞻指引表態。委員們在此時將這兩點同時提出,其實是想弱化量化寬鬆退出對市場的影響。QE 退出和低利率前瞻指引像是處在‘蹺蹺板’的兩端,美聯儲通過一收一放來保證貨 幣政策動態平衡,以減緩QE退出時對市場及實體經濟的衝擊。從本質上來說,量化寬鬆改變不了發達經濟體經濟結構弊端。因為它只是通過向市場注入流動性來刺激經濟增長,不是經濟增長的內生動力。而且量化寬鬆是非常規的貨幣政策,只能是在危機時幫助經濟恢複,但是,如果是在正常的情況下常態化操作的話,其對經濟的危害是不言而喻的。央行不可能長期作為市場主體進行債券購買。因此,對於美、日、歐等發達經濟體來講,貨幣政策正常化都是主趨勢 。儲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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